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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6年2月13日 星期六

蔡伯勵:真步堂天文曆算通勝2016年歲次丙申


蔡伯勵:真步堂天文曆算通勝2016年歲次丙申
商務出版
精裝/212/繁體竪排/25
ISBN9789620704116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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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6年起《七政經緯曆書》及《民俗通勝》將合二為一, 而以《真步堂天文曆算通勝》出版。

轉載自《灼見名家》:
曆法權威蔡伯勵大師座談會:

《通勝》獲列入非物質文化遺產

回想我們中國的大儒——孔夫子提倡仁義道德、禮義廉恥,這些都是建國的基礎、建國大綱,是最重要的非物質文化遺產。今日社會人心澆漓、西風東漸,人心趨向時髦,動不動就以西方的為了得,我們古老的就視為無用,數典忘祖,實屬可悲。

假若一旦將有用的古典文學去蕪存菁,古為今用,必定可以使到振聾發瞶,做到教育人心的作用,現今西方人士正向中國了解和學習我們的文化,而國人對國學則一知半解,這種崇洋心理,將會使道德淪亡,甚至無可藥救,我在這裏大聲呼籲要把這個古籍復興。當然,當年的文化未必適合今天的環境,但是古人的先賢有這樣的智慧創造出來,我們也有我們的智慧,將古人的學術,加以整理,去蕪存菁,古為今用,這就正是當局提出非物質文化遺產的真實意義。

至於本堂的工作,在2013年獲廣東省政府把真步堂通勝列入為「非物質文化遺產」,我得悉之後非常高興,甚至掉下眼淚!

本門的職業並非普通學術,但轉入民國時代就受盡冷落。在我執業期間,會感到自卑和尷尬,人家問我做什麼工作,我告訴別人我是做擇日和風水工作——人家在我面前稱我為哲學家、玄學家、大師、堪輿學家,背後就被人篤背脊,說我導人迷信,受盡冷落,人不知而不慍,但心裏總會有些芥蒂,有些人以為自己讀了這麼多的書,還要信風水擇日的把戲,好像辱沒了他的知識,想來真覺可笑。

我還記得早60年前,順德的岑學呂先生到香港,我在荃灣遇見他,他對我說:「伯勵,我讀過天下這麼多書,都不懂得去看你這本《通勝》!」我對他說:「岑老師,你的確讀過諸子百家的書,但你未讀陰陽家的典藉,你不能說這是沒有的,只是你不認識而已。」從此之後,我每每感覺到《通勝》讓普通人覺得不容易看懂,那是因為沒有經過指導,認識《通勝》和天文曆算的人不多,所以無法普及。在這情況之下,如今得到政府頒發這個非物質文化遺產,就等於把我的數十年「冤獄」一次平反! 

教你五分鐘內學懂看《通勝》 
基於這個事實,我亦了解到這不太普及化,必須要把《通勝》內容改一改,以前你們看《通勝》會看到吉辰、好日子、凶神、開日⋯⋯之後把日子慢慢定出來,但又不知道對不對。我把這種被認為麻煩和不容易認識的,由繁而簡,集中我的心力,篩選至只有一個結果,把每一日的日子好壞用三個數字表示:(上吉日)、(中吉日)、(平吉日)做出這個結果給大家,讓大家打開《通勝》一看就知道哪一天是好日子和不好日,不好的大家就不要用,好的隨便可以用。

這也只是初步,如果想知道這天是否適合自己用,還有一個簡單的方法—— 75頁裏,我大膽寫道:「只要花五分鐘學習,掌握《通勝》活用過程,洞悉趨吉避凶計算,使你終生受用不盡。」這句話最厲害!那如何用法?裏面寫得很清楚,我已清楚地列出上吉日、中吉日、平吉日,我是這樣分配的:上吉日85-100分;中吉日70-85分;平吉日60-70分,這些都是穩健的好日子,其他的就不要用。

就本命的吉凶以合吉,在個人方面的計算,我用大家最熟悉的十二生肖分別寫明,比如命主屬鼠的,《通勝》是午日午時沖鼠,雖然這日是很好的日子,但屬鼠的也不要用——這雖是鮑參翅肚,但卻不適合你吃,只能吃別的,吃海參吧!—— 即這天雖好,卻是不適合屬鼠的人用。再看下去能夠在丑日、申日、辰日、子日中,㝷求上吉、中吉、平吉的吉日,那就吉上加吉了,即好日,又配合你本人可用。經我解釋後,五分鐘就可以學懂,大家就會感到很容易使用《通勝》,終生受用,但以後就是「有《通勝》就得,無《通勝》『搞唔掂』!」

在曆法這方面,其實計算天文學是非常繁複的事,我們講出來好像很容易,單純在這裏講是講不完的,大家也不需去研究,我們已把「鮑參翅肚」都煮出來,大家也不用再勞心勞力。

通勝的歷史 
我希望介紹一下本堂的《七政經緯曆書》,這本書是由我祖父開始編製,有120多年歷史,以往稱為《真步堂‧七政經緯選擇通書》,直至民國後改為《七政經緯曆書》,內容是相同,只是在名稱上略有改變。這本書很艱難,做這本書要用上四位工作人員才可計算出來,計算一年的軌跡、日月土木金水火在天體的位置、如何運行才能運用,另還要計日月蝕,要用上一年半載的時間編定計算吉凶。如果只有一個人來做,幾乎要一至兩年才能完成,我們只能是集體創作,全家人交替輪流計算,把整部通勝承傳至今。
我講個一個故事給大家聽聽:以前,這本民俗《通勝》並非由我做的,是一個姓李的師傅做的。他是雕木板出身,通勝商向他要木刻《通勝》,他又要向別人找稿,後來他決心去北京學做《通勝》,苦心學成回來。他有兩個兒子,他老人家的思想是希望兄弟聯手合作,把天文部分教長子,日曆陰陽部分教次子,意念上是要兩兄弟一定要合作,不合作就無飯吃。

人算不如天算,長子去世,次子做了《通勝》出來又不知道如何計算日蝕、月蝕的日子,《通勝》工夫是否了得,就是要知道日月蝕的日子,計算準確即表示你有功夫,沒有這些天象就不能證明這本《通勝》是有用的,也沒有人會相信。那只好找人幫忙,而當時的行家中,懂的人不是絕無,只是少而已。佛山有位學習天文的師傅請他幫忙繼續做,如是者又過了一個時代,這位師傅又過世了,老李就來找我。

當時我並不知情,告訴他說:「人家在做的我就不做,我也不想搶別人的生意,我只做我自己的就好了。」後來書商又來找我說:「蔡兄,現在無人會做,你來幫手做吧,若你不做,將來就沒有《通勝》看了,做出來也是便利大眾。」我知道這個情況後,那就義不容辭,民俗《通勝》亦不至斷版,又可繼續出版了。那又有人來對我說:「老蔡,有這個機會,因為少人識,你自己把這門生意壟斷,這生意也不錯的。」但我拒絕他說,因為這是別人的生意,我從不撬人牆腳來做,我有我做人的個人觀點,乘人之危,而取人之利,我是絕不會做的。我是助人為快樂之本,我只會幫人成事。

直至日治時代,因為工人缺乏,老李請不到工人,5月要交的稿,8月仍交不出稿來,那時要交到外埠印刷的,書商又走來勸我做《通勝》,說通勝是需要預早印刷,否則應不到市場,要轉用柯式、石板印刷,要求我去做這本《通勝》,但當時這《通勝》是由老李做的,我就回答書商說:「現在我們這樣合作愉快就好了,我不想搶別人的生意。」最後老李就自己親身來找我說:「我也事實上沒有工人,而且我年紀也大了,你來幫手做吧。」 


既然老李是這個環境,那我只好答應去做。我當時還很年輕,有了這個經驗,我就知道要做《通勝》一定要集體創作,我有幾個子女,我就教他們都要懂天文曆學,讓大家互相參考互相計算,使每一個人都成才,每一個人都能獨立做一本書,故此書的承傳至今時今日,尚且不致失傳。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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